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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就像一个嗜甜如命,却不得不戒甜的糖尿病患者,在欲望和性命之间极力拉扯,逐渐丧失理智。

  郭綿絕对想不到,她今晚面对的最大考验,不是扇周颉大耳刮子的勇气,而是不被美色迷惑的定力。

  “脫光!”机器狐狸精抓着宋时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以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

  宋时确认他是真的醉了,但她还是不敢真把他扒光。

  一边低头在他腰带扣上磨洋工,一边大着胆子问:“哥,周清真的像坐牢一样被你关着吗?”

  可是周颉仿佛已‘断网’,除了执行既定程序,根本接收不了外界信息。无论宋时问什么,他都毫无反应。

  忙活了一晚上,累出一身汗的宋时简直无语了。

  然而周颉用自己的身体囚禁了她。

  和她娇小的身躯相比,高大健壮的他就像小山一样,被壓在山下的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逃逃不掉。

  看样子只有服从他的指令,把他扒光洗净,才能被释放。

  但如果真那样,恐怕会被醒酒后恼羞成怒的總裁大人一指头摁死——她倒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给他下藥的,前提是能救出周清。要是什么有用情报都得不到,岂不是白白牺牲?

  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他睡着就把他捆起来,然后用冷水泼醒他……’

  情急之下,她忽然想起郭綿这句话,连忙勾起洗漱台上的領带,把周颉两手綁住,然后抱着他的脖子借力,把脚伸到他身后,勾开了淋浴开关。

  初冬的自来水,把正对花洒的两个人被浇了个透心凉。

  不消片刻,周颉雙眸恢复了些许清明,他看了看半裸的自己,手上的领带,又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衣衫完整却一脸惊慌的宋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在……干什么?”

  按照郭绵的指导,此时宋时应该一个耳刮子甩过去接着开始拷问。

  可宋时高估了自己,她不敢。

  被周颉这么一看,她心肝一颤,忽然想起书房里还有一盘泡过安眠藥的草莓!

  一旦拷问他,她今晚的目的就会暴露无遗,他肯定知道单单那两杯酒,不会让他如此失态,继而发现自己给他下药,这盘草莓就是铁证!

  以他的冷酷,一定会把她送进监狱!

  “哥……”宋时快怂哭了,压根不敢再提周清,只想把眼前的情况解释过去,赶緊去處理那盘草莓,“您喝醉了,非要让我帮您洗澡。”

  周颉转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手,眯了眯眼,“说实话。”

  这……宋时赶忙松开手,结果一落地就滑了一跤,正好跪在他两腿中间。

  抬头看到他厌恶的眼神,她忽然想到一个絕妙的脱身之计,不打草稿,張口就道:“哥,实话就是,我在和您朝夕相處的这两个月里深深地爱上了您,但您说过,我姿色平平,才情庸碌,品质低劣,家世更不值一提,这段时间,您也从不用正眼看我,我知道您永远不会爱上我,所以今晚故意诱您喝酒,想趁你醉酒勾引您、占有您,哪怕春宵一度,我也心满意足……”

  周颉俯下身,用那双和往常不太一样的双眸盯着她:“你不是喜欢周清吗?”

  宋时張了张嘴,强行圆谎:“我现在……已经被您的魅力彻底折服,移情别恋了。”

  像是为了让他信服一般,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正对着嘴親了上去。

  周颉往后一撤,眉头緊皱,说得却不是滚,而是:“你没刷牙。”

  宋时顾不上尴尬,心中窃喜,站起来就跑:“我现在去刷!”

  “我也没刷。”周颉用那双被领带綁着的手,抓住她后颈把她摁到自己怀里,低头親了下去。

  宋时在被亲到缺氧的时候,又一次被动摸到了他的腰带,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发出魅语般的指令:“脱光。”

  第47章 第47章第二个玉匣警……

  把张斐带回家之前,郭绵必须先把郭真真送走。

  好在当初祖宅卖给了圈内好友,如今还能借住。

  郭真真倒是十分乐得回去,因而只问了一句,被郭绵一句要出差打发过去,就开开心心地收拾好了行李箱。

  安顿好郭真真回来,张斐已经在她家客厅里看着电視抽烟了。

  三个小时前,张斐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神秘兮兮地问:“大姐,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郭绵转过身,心里一咯噔。

  只一眼就可以判定,这是个危险人物。

  他脸上的戾气,即便是扯起嘴角假笑,都难以遮掩半分;他眼里的机警,好像睡覺都会留三分。

  这种人她从未接触过。老梁和徐天这两种,才是她常见的恶人。

  如果这三人是邻居,而他们中间有个喜欢夜半蹦迪的住户,老梁会大骂着拿斧子砍烂对方的门,徐天会讓对方没收入、断水断电,而他会拧断对方脖子回去接着睡。

  她下意识认为,他就是在她家门口放剥皮狗的人。

  但她是那种越害怕越镇定的人。

  就像小时候每次独自穿越一段路灯坏掉的小巷子,进巷子之前,她的腳步是急切浮躁的,进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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