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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嘴唇抖了抖,眼底泛起水光,“埋在我们的树下,用康熙朝最珍贵的瓷器。”

  郭绵垂下眼。

  “如果有一天,你又想起我来,想知道失去你以后我过得怎么样,你就去树下挖一挖。要是你什么都没挖到,就说明我过得很好,我得到了你希望我得到的一切。”

  郭绵手背上落满了他的眼泪。

  她不敢抬眼,连同脑袋都垂得低低的,她搖头,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我永远都不会去挖。我相信你会得到本应属于你的一切,至高无上的龙椅,海晏河清的盛世,膝下儿女成群,高堂福寿绵长終有一日,你会在儿孙绕膝、群臣跪拜中寿終正寝……”

  两只冰凉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拭去她的眼泪。

  “我留下过几只玉匣,讓人提醒你姥姥不要接接任太空能源开发署署长一职,可她没有听;我也曾派人在你母親初遇姜泽术时警示她,她也没听;你们家的人,骨子里都刻着宁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保你一生顺遂无忧。你能不能至少答应我一件事?”

  郭绵抬起头。

  看着胤禩眼里浓得化不开的祈求哀伤,她觉得,也许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杀死祝京,好吗?”

  原来他舍不得!

  郭绵忽然觉得委屈极了,为自己无端受的那些煎熬。

  她狠狠踢了他两脚。

  胤禩一动不动地任她踢。

  等那股冲昏头的情绪过去,郭绵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抓痕和脚印,忽然心疼懊恼起来,闷闷地说:“其实我剛才出门,是想去找你……”

  “真的?”胤禩难以自持地打断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带着点克製的喜悦,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想告诉我,你舍得不走,对不对?”

  “就你之前的表现,哪里值得我留恋?”郭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得再去现代一次。”

  不管,这就是挽留!

  胤禩现在不想听任何理由。他情愿相信那些理由是郭绵绞尽脑汁编出来的。

  她就是不舍得割舍这段关系!

  郭绵刚要开口说老四穿越这事儿,就又被他打断:“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走了?”

  他以为她所谓的‘不值得留恋的,之前的表现’,指的是那时没有保护她,便想解释清楚。

  你受不了旁人的白眼吧?郭绵眨了眨眼,忽然想到自己不能再随便揣度他地想法,搖头。

  胤禩哀怨道:“因为你都没有亲过我,就親了他。我嫉妒疯了。我嫉妒得要跳进湖里泡冷水,才能冷静下来。”

  他还想说,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我一定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边。但他不敢说以后。

  啊?

  郭绵实在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那能叫亲么?

  你真是没见过世面!

  不过如果你那种吻也算吻的话,你把这种口对口称之为亲,倒也不稀奇!

  所以失足并不是失足,是跳湖?

  你真是疯了!你们这里的伤寒是能要人命的!寿命条还有多长啊,就赶这么折腾!

  郭绵翻着白眼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亲自给他做人工呼吸?”

  “因为你救人心切。”

  郭绵摇摇头:“主要是因为你做的不够标准,而你糟糕的吻技,让我对你一下子做到位没有信心。”

  胤禩:……

  下一秒他的眼睛蓦地睁大。

  郭绵踮起脚尖,精准地含住了他的唇,湿润温热的舌尖探出来,

  灵巧地撬开他微僵的唇齒,

  轻轻扫过他的上颚,而后缠绕着他的舌,一寸寸攻陷他生涩的防守。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紊乱的呼吸,以及唇齿间青涩的颤抖——这哪里是在赛場上飒沓如流星、在当权者面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八貝勒?分明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郭绵以为,他在这方面很没有天赋。

  因为她教了许久,脚尖都踮累了,他还没有掌握主动权。

  他只会享受,享受得浑身滚烫,呼吸粗重,全身的血液直往下涌。

  刚一分开,她就被两颊潮红眼睛更红的他打横抱起,快步朝床榻走去。

  郭绵把他的怀抱当躺椅,让自己松松懒懒得陷在里面,心里不仅没有半分危机感,还有点幸灾乐祸——倒要看看你能做什么。

  他能做什么?

  他能做一夜。

  极力克製本能和欲望,扮猪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等今时今日,老虎乖乖送到嘴里来吗?

  郭绵穿越前,胤禩的侍妾张姝为避嫌独居偏院,终日深居简出。郭绵到来后,小兰为防生变,特遣两名婆子日夜看守,禁其与婢女云珠外出。

  这一日云珠听闻管家雅齐布卷款潜逃,恰逢福晋孕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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