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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理事,欲为张氏谋取管家之权。

  是夜,月隐星沉,她趁婆子熟睡,悄然潜行至福晋院中。本欲藏身檐下水缸,待翌日福晋晨起时进言,却不料在暗夜中听尽一室旖旎春声。

  ……………………

  接下来的两日,郭绵果真如她所言,未能踏出房门半步。

  初尝情欲的男子,犹如出闸的猛兽,不知餍足。他将在朝堂博弈的城府、沙场征伐的狠劲,乃至夺嫡的全部智谋,尽数化作床笫间的攻势。一招一式暗藏机锋,进退之间尽是算计,逼得她退无可退,纠缠不休。他不知疲倦,亦不知羞,即便皮磨破、腿发软,仍执拗地索求无度。

  至此,郭绵才深度共情那个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人,悔啊!

  到了穿来的第十三天,郭绵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独占大床,刚要庆幸终于摆脱了那个粘人精,心忽然往下一沉。

  不对呀,今天难道不应该穿回去了吗?

  该不会和胤禩做了真夫妻就回不去了吧?

  天光蒙蒙,屋子里空无一人,四周寂静无声,她忐忑不安地跳下床,一瘸一拐地跑去打开房门。

  小兰,小呱,小宋她们都在院子里井然有序的忙着。

  “福晋醒了?”小兰搁下浇花的喷壶,笑吟吟迎上前,依着胤禩的嘱咐回禀:“貝勒爷正在书房绘后院改建的图样,特意吩咐奴婢,待福晋用早膳时唤他过来。”

  郭绵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抬眼望天。

  冬日的晨光来得迟,天色灰蒙蒙的,似阴云壓顶,又似一场未醒的魇梦。冷风掠过,激得她肌肤生寒,不自觉地环抱住双臂。

  “风凉,福晋仔细身子。”小兰忙上前搀扶,“奴婢伺候您更衣可好?”

  郭绵表情严峻地摇了摇头。

  她很害怕被留下。十分担心胤禩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类似把她的生辰八字写在宗谱玉蝶上的事儿。

  “去把贝勒爷请来,就说我有十萬火急的事儿要见他。”

  小兰刚要应声,忽听‘哐当’一声——檐下水缸的盖子猛然掀开,一身狼狈的云珠踉跄爬出,急声喊道:“小兰姐姐且慢!奴婢有要事禀告福晋!”

  “你?!”小兰脸色骤变,“你是何时躲在此处的?莫非意图不轨?来人——”

  “且慢。”郭绵抬手制止,眸光微沉,“让她说。”

  万一这件事跟她没能及时穿回去有关呢?

  云珠踉跄着冲到郭绵面前,扑通一声重重跪下,“福晋容禀!奴婢云珠,自幼入宫,初在尚衣监制衣,后调往延禧宫侍奉良主子。十三岁那年”她顿了顿,苍白的脸颊泛起诡异的红晕,声音低下去,“被选为贝勒爷的试婚宫女……”

  郭绵眸色骤然一沉,身子微微一晃。她平日里极看不惯别人下跪,此时也忘了叫起。

  小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冷冷斥责:“贝勒爷并未亏待过你,你到福晋面前说这些,是想额外讨什么恩典?”

  “奴婢不敢!”云珠诚惶诚恐地摆手,讨好地望着郭绵道:“只是听闻雅齐布走后福晋找不到管家的人,奴婢想为福晋举荐一人。”

  “哦?”郭绵强壓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调整表情,以免吓得她不敢说——一个要藏在缸里才能被自己看到的人,她身上藏着胤禩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用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是谁呀?”

  “福晋,她其实早就疯了,贝勒爷是看她可怜,才把她带出宫的,她——”小兰还想阻拦。

  郭绵一个眼风扫去,那凌厉如刀的眼神,竟似沙场老将审视敌探般骇人,吓得小兰顿时噤声,只得悄悄对小呱使眼色,示意她速去寻贝勒爷。

  郭绵没有理会她们的小动作,转头朝云珠一笑:“你说。”

  明明是最温和的语气,却让云珠感到无形的威压。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不怒自威的女子,与夜里那声声撩人心弦的娇吟联系在一起。

  也正是那些令人春水横流的动静,彻底点燃了她压抑多年的渴望——她再也不要独守空闺,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做一回贝勒爷的女人。

  当胤禩带着一身墨点匆匆赶到,郭绵已然不再院中。

  云珠亲眼目睹郭绵凭空消失吓得面如土色,在胤禩拔剑砍来时生生吓晕。

  第114章 第114章……

  2037年12月25日,巴黎,塞纳河畔。

  今天是巴黎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掠过河面,却丝毫未能冲淡圣诞的气氛,塞纳河畔的露天酒吧咖啡馆挤满了过節的人。

  胤禩穿过这片陌生的喧嚣,目光如鹰隼般搜寻着,很快在附近的垃圾桶上,发现了本该系在她手机上的火漆印章。

  嘈杂的异国语言在他耳中化作无意义的嗡鸣,他心头泛起浓浓的苦涩,她把自己丢在这陌生的国度作为惩罚,是不是太狠絕了些?

  所幸下一秒,那个惊鸿絕艳的背影就跳入眼帘。

  她坐在在不遠處的石阶上,屈膝抱着腿,银色长裙在灯光下漾起星河般细碎的粼光。外面披着一件过分宽大的男士大衣,左侧歪歪斜斜地滑落了一角,露出肩颈處一道瓷白的弧线。

  胤禩对那个半裸的肩膀无比熟悉。那是他用十年攻下的城池,落下过无数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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