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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那郎君抬手挠了挠脑袋,嘿嘿笑了一声,“这不正好剪子还能借给人家,想是有缘。”

  “惯会找借口,”小娘子嗔怪地看了她夫君一眼,又笑着将剪子递给了许乐芙,“给你们用吧。”

  “这”许乐芙一时不知该不该接下这把剪子,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谢北舟。

  而谢北舟却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锭子,递给了那郎君,道

  :“多谢。”

  郎君一把推了那递来的银子:“使不得使不得,借个方便而已,怎么还给银子呢?”

  谢北舟重新将银子递出,“方才你也说了有缘,况且你拾到了我们的锦囊也该郑重向你道声谢才对。”

  “这好吧。”郎君见谢北舟与许乐芙皆是衣着不凡,又出手阔绰,于是便也没再推辞,收下了银子。

  许乐芙见状也只能接过了剪子。

  随后郎君又同谢北舟攀谈了几句,而谢北舟也很耐心地回应着,许乐芙看看他们,又看看手中的剪子,只觉得自己握着一块烫手山芋,一副有些骑虎难下的模样。

  “妹妹怎么还不动手?可要我帮忙?”小娘子看许乐芙握着剪子却迟迟不动手,关心道。

  “不用不用。”许乐芙连忙摆手,见躲不过只能挑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剪了下来。

  那头谢北舟虽在同别人讲话,却很适时的在许乐芙剪了她的头发后,让自己的后背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剪吧。”谢北舟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

  许乐芙犹豫了一瞬,但见谢北舟自己都不介意,也只能仔细挑了一小撮他的头发,小心翼翼地将之剪了下来。

  待许乐芙剪好后,谢北舟转过身来,将锦囊中的鸳鸯绦递给了她。

  许乐芙又瞄了一眼谢北舟,随后才伸手接过了鸳鸯绦。

  待她绑好那两缕头发后,谢北舟伸出了那骨节分明的大掌,从她手中将两人绑好的头发拿走,随后塞进了锦囊之中。

  那郎君见他们准备妥当,又很热情地开口:“兄台,这树可不好爬啊,你这衣料如此华贵,要是因为爬树扯坏了那可就不好了,要不要我代你将锦囊”

  “挂上去。”他话还未说完,就见谢北舟腿上一个发力,他的身形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然后很快将锦囊挂在了姻缘树最高的枝头上。

  直到谢北舟已经稳稳落地,那郎君的唇还呆呆地没合拢,半晌后才道:“是我冒昧了,没想到兄台的轻功如此了得。”

  然后他看了看谢北舟挂的锦囊,又撇了一眼自己挂的锦囊,顿时觉得有些他俩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些。

  郎君自觉无趣,于是拱了拱手,道:“既都已经挂好,那我和夫人便先走了,不多打扰二位了。”

  谢北舟微微点头,以示道别。

  而另一头的许乐芙还在仰头看着被挂在最高枝头的锦囊,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和谢北舟,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求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

  “走吧。”

  谢北舟的嗓音在耳旁响起,唤回了许乐芙的思绪,她道了声好,随后刚抬脚,就见谢北舟又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许乐芙连忙开口说:“妾的脚已经好多了,可以自己走了。”

  “上来。”谢北舟仍旧蹲着,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

  许乐芙见状只能重新趴到了他的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走了。

  “王爷,你为什么会把这个锦囊挂上去呀?”许乐芙趴在谢北舟的背上便一直在胡思乱想,最终还是伏在了他耳边,问出了想问的话,“是因为被方才那两人赶鸭子上架吗?”

  这是许乐芙自己给谢北舟找的理由,在方才那个情形之下,似乎只有这么解释才合理。

  小姑娘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谢北舟的耳廓,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拂过他的耳畔一般,那微痒的感觉让他有些心不在焉,随后喉结滚动,淡淡地嗯了一声。

  许乐芙心道果然如此。

  “可是都说这姻缘树很灵验,以后王爷若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得不和妾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可怎么办?”她又问。

  谢北舟仍是回应了一个淡淡的嗯字。

  许乐芙一直在等着谢北舟的下文,可等了半晌他都没有再说话,这让许乐芙有些懵。

  她刚刚说的是问句吧?嗯是什么意思?

  王爷这是觉得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没关系吗?

  这个念头一浮现在脑海中,许乐芙的心跳顿时就快了起来,一瞬间仿佛有什么甜蜜的东西塞满了她的心房一般,连带着耳后根都渐渐热了起来。

  好半晌后,她才稳了稳心神,有些半开玩笑般地说道:“那倘若日后王爷身边多了很多女人,妾一定要回来告诉这里的人,这姻缘树一点也不灵验。”

  只是她想了想,很快又改了口:“不,妾应该砍了这树才对,这样大家就不会继续被骗了。”

  “嗯。”似是觉得小姑娘的想法有些大胆,谢北舟忽然轻笑一声,随后唇瓣又动了动,“听你的。”

  还是这么短短的回应,可许乐芙却自觉从谢北舟的话里品出了一丝无奈的宠溺。

  就这样,她迅速忘记了刚开始以为自己没办法向姻缘树祈愿的苦闷,心里瞬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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