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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花,甚至都伏在谢北舟的背上轻快地哼了小调。
以至于她都没有注意到对面走来了一个带着面纱,走路一瘸一拐的女子。
可那女子却在即将同两人擦身而过时,停下了脚步忽然出声,朝着许乐芙唤了声姐姐。
谢北舟早就发现这个女人鬼鬼祟祟地跟了他们一路,听到她搭话,也没有停下脚步。
许善月见两人都不搭理自己,开始气急败坏起来。
她方才跟了许乐芙和谢北舟一路,亲眼看着两人在姻缘树上挂了锦囊,她恨的牙都痒了起来。
今日出门前,她原也想同庄项要一缕头发挂到姻缘树上的,可庄项却不同意,只说鬼神之事乃是无稽之谈。
她是要做庄项正妻的人,都没办法向姻缘树祈愿,许乐芙一个侧妃,她怎么能!
可一想起庄项向她交代的事,她便没空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还得办正事要紧。
许善月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面纱,重新提高了音量,再次开口:“姐姐,我是善月。”
许乐芙忽然听到了声音,有些奇怪地侧头去看。
谢北舟察觉到身上之人的动作,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许善月见状赶忙走了两步,停在了两人面前,开口问道:“姐姐,可有收到我的喜帖?”
许乐芙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扔了。”
许善月闻言立马急了起来,“姐姐你怎么能扔呢?我可是盼着姐姐来喝我喜酒的。”
说完她见许乐芙仍旧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只能装起了可怜。
“姐姐权当可怜我,如今我腿都瘸了,庄家嫌我丢人,说届时要省了拜堂的仪式,你也知道,我如今在京城,除了你和母亲,没有别的亲人会来喝我的喜酒了,若是你也不来替我捧场,我真就要被人笑话死了。”
许乐芙的眼神落在许善月的腿上,心道这好好的人怎么忽然就瘸了,但她不会因此就可怜她这恶毒的继妹,于是冷冷道:“你被人笑话,干我何事?”
许善月一噎,她就知道她这个继姐是个油盐不进的,还好她还准备了后招。
她轻笑一声,“听说姐姐在乡下庄子上的时候,严管事待你很好,我已经派人将他请来一同喝喜酒了,这样姐姐该有兴趣赏光了吧?”
许乐芙闻言,原本趴在谢北舟背上的身子立马就直了起来,沉声道:“你威胁我?”
第40章 求人应当有诚意真乖继续
谢北舟的身量本就极高,许善月方才同许乐芙讲话时已是费力,此时许乐芙还直起了原本伏在他背上的身子,更显得愈发高高在上。
许善月不得不仰头去看。
她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腿,自从腿伤了之后,只有腿上传来的疼痛才能让她恢复些理智。
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那日出去,会有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忽然冲出来要取她性命,若不是她在逃窜的路上不小心失足跌落深井,只怕自己早就没命了,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摔断了一条腿,弄得庄家如今都不愿她在喜宴上露面了。
事发后,她原本以为是许乐芙买凶要杀她,可后来听说那日许乐芙同摄政王也一样遇刺了,她这才没有继续怀疑许乐芙。
也许,就
是她太倒霉罢了。
恢复些许理智后,许善月忌惮地看了一眼摄政王,这才开口道:“姐姐说笑了,这哪儿是威胁?我真的只是想请你和严管事喝杯喜酒,喜宴结束后他自然想去哪就去哪。”
说完她似是不想给许乐芙思考的时间,留下一句“总之妹妹就在喜宴上等姐姐”便匆匆转身走了。
那一瘸一拐的步伐可以说得上是落荒而逃。
许乐芙:“”
见人离开后,谢北舟轻轻用手拍了拍许乐芙的背,说了声“趴好。”
“哦。”许乐芙重新将身子贴上了他的背,原本的好心情因为遇到许善月而被一扫而光,她又将手环上了谢北舟的脖子,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王爷,你说妾该不该去呢?”
谢北舟再次迈开步子,背着许乐芙往回走着,“你想去吗?”
“妾自然是不想去的,”许乐芙有些苦恼,“可是严管事在她手上。”
谢北舟淡淡道:“这还不简单,本王可以替你将人要回来。”
许乐芙却有些沉默了,她知道以谢北舟的滔天权势自然能将人要回来,可是他本来就和庄家不对付,庄家肯定不会轻易交人,到时候他们咬死了只是将人请过来做客,反倒显得谢北舟蛮横。
自从和谢北舟接触后,许乐芙才发现传闻中的那个暴戾恣睢的他,是被人夸大其词了,谢北舟的脾气,其实只有那么一点点不好罢了。
就像人人说庄项好,但其实他才是那个大坏蛋,虽说庄项如今因为被革了职,名声也已经大不如前了,可他父亲却因为秉公处理了儿子的失职,清正廉明的名声却是愈发的响亮了起来。
若是庄正对谢北舟借题发挥的话,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不想再让谢北舟的名声继续差下去了,至少不能因为她而被更加的添油加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