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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许乐芙暂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去喜宴,只能闷闷地开口:“让妾在想想吧。”

  谢北舟轻轻嗯了一声,他自然是不想让许乐芙去的,至于那个严管事,他有的是法子能把人弄回来,端看小姑娘的意愿了-

  马车刚刚在王府门口停稳时,许乐芙还坐着在思考自己是应该回春堂院呢还是跟着谢北舟去他的院子。

  只是她还没有思考出什么所以然,身体已经瞬间一轻,她整个人便直接被谢北舟抱下了马车。

  直到她被谢北舟抱着回到了春堂院,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用做选择了。

  两人刚进了院子里头,就撞上了出来迎人的青容。

  青容见侧妃是被抱着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见王爷脚步未停,路过她时却丢下一句:“将药箱拿来。”

  “是。”她连忙应声。

  青容以为侧妃受了什么很严重的伤,当即跑去拿了药箱,等拿了药箱回到屋里时,却见许乐芙正红着脸坐在榻上,而谢北舟半蹲在她的身前。

  “王爷,药箱拿来了。”青容上前恭敬道。

  谢北舟:“嗯,药箱留下,你退下吧。”

  青容见状有些惊讶,侧妃伤的这么严重吗,王爷竟要亲自给侧妃上药?

  只是王爷发话,她不敢迟疑,可因着担心侧妃,在退下前她悄悄抬头张望了一下,想看看她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可是她已经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却只在侧妃的脚上瞧见了一个水泡?

  许乐芙看着青容满脸疑惑和惊讶地退了下去,脸上羞得更红了。

  一颗水泡而已,竟劳烦王爷给她上药。

  可谢北舟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十分麻利地将她的鞋袜脱下,这让许乐芙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自己的脚。

  “是起了一颗水泡。”谢北舟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娇气,只是走了会儿路脚上都能起水泡。

  他打开药箱,从里头取了一枚针出来,看了一眼许乐芙,道:“戳破的时候会有些疼,忍着点。”

  “哦。”许乐芙点了点头,没怎么当回事,心想这针戳的是水泡,又不是她的脚,应当不会太痛吧。

  可水泡被戳破的那一瞬间,许乐芙还是没忍住叫了一声,“呜呜好痛。”

  “忍着点。”谢北舟用力握住小姑娘因为疼痛不断乱动的脚丫子,随后拿了块干净的帕子将浓水仔细地擦干净后,又将膏药轻轻抹在了瘪掉的水泡上。

  许乐芙感受到冰凉的药膏覆在水泡上后,终于才觉得有些缓了过来。

  她的视线自然垂落在半蹲着,认真替她抹膏药的谢北舟身上,忽然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谢北舟选择抱着她回春堂院,是不是因为这儿离王府大门更近些,好早点替她上药。

  许乐芙不知不觉间勾起了唇角,又想起了在小院时照顾她的谢北舟,有些庆幸着他还是一样的体贴。

  将膏药在水泡上厚厚抹了好几层,确认小姑娘的脚没有别的问题后,谢北舟站起了身,道:“好了,先休息吧,明日少走路。”

  “嗯。”许乐芙将腿缩上了榻,随后躺下身后微微侧头,看着谢北舟将药箱整理好,又在屋里备着的铜盆中净了手。

  她看着谢北舟的背影,心里却在想着王爷今日会不会留宿在春堂院。

  似是有所感应一般,谢北舟转过身后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今日有些累,本王便直接在这儿歇了。”

  许乐芙闻言忽然有些愧疚,是她把王爷累着了,于是道:“辛苦王爷今日背着妾走了那么久的路。”

  说完还乖乖往床榻里侧挪了挪,将外头的位置让给了谢北舟。

  谢北舟嗯了一声,躺下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好似因为太累所以很快睡着了一般。

  可许乐芙却在榻上翻过来又翻过去,丝毫没有睡意,这才又开始思考遇到许善月的事情。

  半晌后,她侧过身去瞧了瞧谢北舟。

  谢北舟闭着眼一动不动,许乐芙不确定他睡没睡着,于是她轻轻唤了一声:“王爷?”

  “何事?”谢北舟依旧闭着眼。

  “妾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参加喜宴,”许乐芙说着音量却越来越小,“早晨您让汪阳扔掉的喜帖还能找回来吗?”

  她眨巴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北舟瞧,可谢北舟却没了反应,变得一声不吭了起来。

  许乐芙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回应,刚支起身子想去看看谢北舟是不是睡着了,却蓦地对上了他忽然睁开的眼眸。

  几乎是一瞬间,许乐芙便先行移开了眼神,又讪讪地躺了回去,道:“王爷原来醒着。”

  “那怎么不理我呢?”她极其小声地嘀咕一句。

  “想好了要去?”谢北舟的嗓音响起。

  许乐芙点了点头,“嗯,想好了。”

  “那倘若本王不准你去呢?”

  许乐芙愣了一下,为什么不准她去?

  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去参加一场喜宴罢了,还不用谢北舟兴师动众去将严管事要回来,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只是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瞥了一眼谢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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