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号当铺
着胸口直喘气,突然指着门口尖叫起来。
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兜帽下露出的半张脸,和韩诺竟有七分相似。
“高寒?”阿楚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不是要到后面才出场吗?”
晏辰握紧了她的手,指尖传来对方微凉的体温:“看来剧情已经开始乱码了。”
高寒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掌心浮现出团黑色的火焰。
韩诺挡在众人面前,周身的蓝光愈发炽烈:“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整个空间仿佛被揉成了纸团。
阿楚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全是晏辰的呼喊。
再次睁眼时,他们正躺在片柔软的草地上,头顶是缀满星辰的夜空。
“我们这是……又穿到下一集了?”阿楚摸了摸后脑勺,摸到片黏糊糊的草汁。
晏辰坐起身,西装外套沾满了草屑:“看这星星的排布,像是教堂后面的那片墓地。”
远处传来管风琴的声音,夹杂着隐约的啜泣。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晏辰就往声音来源跑:“快!是那个典当当铺的老太太!”
教堂的彩绘玻璃在月光下投出斑斓的光影。
穿黑衣的老妇人正跪在圣像前,手里紧紧攥着串生锈的钥匙。
阿楚刚要冲过去,被晏辰一把拉住。
“别忘了上次的教训。”他朝祭坛方向努努嘴。
韩诺的身影正倚在廊柱上,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老妇人起身时,钥匙串不小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愿意典当我的爱情,”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磨损的砂纸,“只求能赎回当年输掉的当铺。”
韩诺从阴影里走出,手里的黑色皮箱泛着冷光:“爱情换百年基业,很划算的交易。”
“等等!”阿楚还是忍不住喊出声。
韩诺和老妇人同时转头,目光里带着相同的诧异。
“您当年输掉当铺,根本不是因为运气不好,”阿楚跑到老妇人面前,语速快得像蹦豆子,“是您丈夫为了救您的命,偷偷把运气典当了!”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大。
韩诺的指尖在皮箱锁扣上停顿半秒。
“你胡说什么?”老妇人的拐杖重重戳在地面,“他当年明明是卷款跑了!”
“他没跑,”晏辰缓步走近,声音平静却有力量,“他用所有积蓄换了您的心脏病药,自己在码头扛了三十年货,去年冬天才去世。”
老妇人手里的拐杖哐当落地。
韩诺的喉结滑动了下,转身要走。
“韩老板留步,”晏辰叫住他,“您早就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她?”
韩诺的背影僵在原地,半晌才开口:“当铺只做交易,不问因果。”
“可您不是普通的掌柜,”阿楚突然说,“您心里明明……”
话没说完,教堂的彩绘玻璃突然炸裂。
无数碎片像锋利的蝴蝶扑向众人,晏辰下意识将阿楚护在怀里。
等飞溅的碎片落定,老妇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韩诺的皮箱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看吧,”晏辰松开阿楚,掸去她发间的玻璃渣,“我们又成功地让剧情拐了个弯,然后笔直地撞回原路。”
阿楚看着空荡荡的祭坛,突然笑出声:“至少这次没被当成疯子赶出去。”
韩诺合上皮箱,金属锁扣发出轻响。
他看了两人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下次再来,”他说,“记得带些新鲜的草莓糖。”
话音消散时,他的身影已经融入了廊柱的阴影。
阿楚摸着肚子直叹气:“折腾这么久,早知道该在来时的路上买串糖葫芦。”
晏辰从口袋里摸出颗用糖纸包着的东西,剥开递到她嘴边。
草莓味的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
“你什么时候藏的?”阿楚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
“在阿精的柜台底下顺的,”晏辰低头,在她唇角舔了下,“比上次的话梅甜多了。”
教堂外突然传来马车驶过的声音,铜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阿楚拽着晏辰跑到门口,只见辆黑色马车正停在月光下,车帘缝隙里,闪过抹熟悉的红。
“是阿精!”阿楚眼睛发亮,“她这是要去收当物?”
晏辰刚要说话,马车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车帘被猛地掀开,阿精探出头,脸上沾着灰:“快帮忙!里面的东西要跑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马车跑去。
车厢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笼子,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