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号当铺
装着会发光的蝴蝶,有的关着不停写算的毛笔。
最角落的铁笼里,团灰色雾气正撞击着栏杆,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这是某人的良知,”阿精指着那团雾气,手里还抓着根搅糖棍,“刚从赌徒那收来的,没想到这么不安分。”
晏辰看着那团雾气,突然想起剧情里那个最终跳楼的银行家。
“放它回去吧,”他说,“用良知换财富,最后只会剩下堆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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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精咂咂嘴:“可交易已经成立了呀,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
铁笼突然裂开道缝隙。
灰色雾气化作道流光冲出车厢,直扑向街角的阴影。
“坏了!”阿精跺脚,“被黑影盯上了!”
晏辰迅速从包里掏出个小小的捕虫网——那是上次去侏罗纪世界带的纪念品。
“看好了,”他朝阿楚眨眨眼,猛地甩动网兜,精准地将那道流光罩在里面,“这叫现代版天罗地网。”
雾气在网兜里挣扎,渐渐凝聚成枚晶莹的珠子。
阿精凑过来看:“这是什么法术?比韩诺的蓝光好看多了。”
“不是法术,是物理原理,”阿楚得意地解释,“就像用渔网抓鱼,不过这个网眼更小。”
正说着,街角传来脚步声。
韩诺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手里拿着那只熟悉的黑色皮箱。
“把东西给我。”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晏辰却把捕虫网往身后藏了藏:“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韩诺挑眉,似乎来了些兴趣。
“我们用这颗良知珠,换你店里那瓶1893年的红酒,”晏辰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顺便再告诉你个秘密——阿精明天会把你的账本折成纸飞机。”
阿精的脸唰地红了,伸手去捂晏辰的嘴。
韩诺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成交。”他打开皮箱,里面果然躺着瓶红酒。
交换物品时,阿精突然指着晏辰的手腕惊呼:“你的表在发光!”
银色手表的表盘上,数字正在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00:00”。
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马车和教堂都像水墨画般晕开。
“看来我们的观光时间到了。”晏辰握紧阿楚的手。
阿精朝他们挥挥手,嘴里还叼着那根搅糖棍。
韩诺站在原地,月光在他肩头碎成银片。
意识彻底消散前,阿楚仿佛听到晏辰在耳边说:“下次,该轮到我们当老板了吧。”
再次恢复意识时,鼻尖萦绕着浓郁的咖啡香。
阿楚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张橡木桌上,面前摊着本烫金封面的账簿。
晏辰坐在对面的转椅上,指尖夹着支钢笔,正对着串阿拉伯数字皱眉。
“这是……当铺的内堂?”阿楚揉着发麻的胳膊,环顾四周。
墙上的挂钟显示凌晨三点,玻璃柜里陈列着的,全是些熟悉的当物——能看见过去的铜镜,会唱歌的木梳,还有那颗鸽卵大的珍珠。
“看来系统这次给我们安排了新角色。”晏辰转动着钢笔,笔帽上的宝石映出他眼底的笑意。
阿精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头上的玉簪换成了珍珠的:“韩诺出去应酬了,让你们先盯着店。”
她把咖啡放在桌上,突然凑近阿楚,神神秘秘地说:“我发现个秘密,韩诺的抽屉里藏着本诗集,封面上还有口红印呢。”
晏辰刚喝进去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阿楚却来了兴致,正要追问,门口的风铃突然叮当作响。
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我要典当,”男人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用我的记忆,换我妻子醒过来。”
阿楚的心猛地沉了下,这是剧情里最让人唏嘘的段——男人为了植物人妻子典当了所有记忆,最后却在妻子醒来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别冲动,”她脱口而出,“记忆这东西,丢了就找不回来了!”
男人愣了下,似乎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晏辰推了推阿楚,朝她使了个眼色,然后转向男人:“请坐,我们谈谈具体的交易细节。”
男人坐下后,从公文包里掏出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
“她已经睡了三年,”男人的声音哽咽,“医生说没希望了。”
阿楚看着照片,突然想起什么:“你妻子是不是对百合花过敏?”
男人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阿楚语速飞快,“她出事那天,你本来是要跟她求婚的,戒指就藏在她最喜欢的那盆兰花里。”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