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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缺的,只是一点锦上添花了。

  问真被亲得柔软的心又恢复了,她拉着季蘅的手慢慢走着,一边道:“你先收拾东西吧,明日我先安排人送你下山,我还得在这里留两日。”

  季蘅看看她,慢慢点头,“……我会听话的,娘子放心吧。”

  “你可以唤我阿真。”问真忽然道。

  季蘅被天降的大馅饼砸得大脑一片空白,惊喜得恨不得蹿到天上去,真到嘴边,又羞于喊,憋了好一会,才憋出一声:“阿真。”

  “嗯。”问真笑着点点头,“好听,以后就这样唤我吧。”

  好的。

  失落一扫而空,感觉着自己心里的喜悦,季蘅无可救药地想:做风筝真好啊。

  问真看着他满脸春风得意的模样,一扬眉,这可不成。

  她松开拉着季蘅的手,道:“明日下山,交予你一个任务。”

  季蘅精神一肃,忙道:“娘子说!”

  他还是对叫问真“阿真”有些羞涩。

  “下山后,要失落一些,不要叫任何人瞧出欢喜的模样,最好——羞愤一些,叫人以为我不喜欢你,怎么做你明白吗?”问真并未深说。

  季蘅不明其意,听得茫然不安,但见问真不予多言,便不追问,只将疑惑深深压下,然后在问真温和平静的目光中郑重点头。

  “只要您不丢下我。”季蘅道:“季蘅愿一生听您命令行事。”

  第69章 第69章 养个男人算什么事?

  问真命令下达, 含霜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回家事宜,这一回无疑是她这几年来在云溪山准备回京时心情最好、干劲最足的一次。

  只要一想到问真如此是自由身,可以在云溪山来去自如, 她心情就舒畅得看山上道观里的死树都顺眼了。

  ——山上道观里所有树木在曲眉的精心呵护下都生机勃勃,含霜的“死树”纯属带着个人怨愤的恶毒称呼。

  含霜当然把这些怨愤都藏在心里,她在问真面前永远是平和柔软的, 就像一杯无害的温水,只有偶尔露出一点锋芒, 用来管理问真某些对身体健康无益的行为。

  但问真与她自幼一起长大,相依相伴二十余年, 又怎会连她的情绪都感知不t到呢?

  所以看着含霜绷着脸但格外轻松的模样, 问真心中觉得轻松欢喜, 问星见她倚着榻读书, 眉目带笑, 不知是何缘故, 却下意识开心起来, 凑过来道:“姊姊好开心呀, 是想家了吗?”

  “是想念你祖母和伯母了。”问真眉目温和,看着她乖巧可爱的模样, 又忍不住捏捏她的脸。

  问星心里叹息, 姊姊这手欠是没救了。

  她现在外表年纪小, 还能豁出去给姊姊捏捏, 过两年还有明瑞明苓,等他们都长大了, 姊姊到哪捏去?

  但想到回家,她有点兴奋,“不知金桃子有多大了, 咱们走时,她还只会哭呢,不知现在会不会翻身了。”

  问真掐着手指算算,“才两个来月,翻身怕是难的,但会很白嫩可爱了。”

  问星就想起,问真虽未生育过,明瑞明苓却都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

  明瑞明苓过生辰那阵子,她偶尔会看到问真目光怔怔地望着他们出神,那时的她是想起了明瑞明苓的母亲吗?

  她扬起脸看着问真,她实在太少看到问真伤心难过,在她这将近一年的记忆里,问真大多时候是四平八稳的温和从容,仿佛天大的事不值得她皱一下眉毛。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场景、困境,问真能保证自己永远是镇定冷静,从容面对的。

  对着亲近的人,偶尔会有脱下面具更直白的笑,嬉笑怒骂,鲜艳真实。

  伤心是鲜少出现在问真身上的情绪,她刚刚发现是,甚至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那阵子她在问真身边,下意识格外小心地照顾问真的情绪,后来又发现没有必要,徐问真就是徐问真,她的情绪永远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会有失控的时候,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无论在外人眼里,问真是什么样子,在她眼里,这位长姊看似是名门教养出的千篇一律的贵重瓷器中的一员,其实就如钢铁做内里的花瓶,瓷器的美丽外表,坚硬到刀枪不入的内里。

  她的所有情绪都会自己消化,她伤心的时候,最多只需要陪伴,不需要安慰。

  任何将她视为弱势者的同情、帮助,仿佛都是对她的轻蔑。

  她永远只接受仰视与崇拜、信赖。

  问星依偎在问真身边,神飞天外,慢慢地想。

  而她,不思进取,只想永远生活在姊姊构建的安乐乡中的小废物,但偶尔,会有想要“保护”的念头。

  是出于爱。

  小孩的身体软乎乎一团,紧紧黏在她身上,问真倒早已习惯,只是有些无奈,“你不嫌热吗?”

  “我冷,姊姊身边暖和。”体虚的问星理直气壮,又往问真身上蹭了蹭。

  问真只能顺手又捏了一把她的脸颊,没办法,白皙柔软的小脸就在手边,不捏一把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问星能怎么办?她被问真身上的沉香熏得懒洋洋的,顺脸把另一边凑到问真手上,问真一揉,她就忍不住眯眼,懒怠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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