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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回去,我帶你做个全面体检,再打几针增强免疫功能的营養针,以后生病会少很多,生了病也会好得快很多。”
胤禩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问:“要是我真變成傻子了呢?”
“我刚才还真考虑过这个问题!”郭绵哈哈一笑,“假如你变成了傻子,我就想辦法把你偷偷帶走。虽然这里会有无数人伺候你,但皇家恐怕容不得一个傻皇子出门,一定会把你关起来,我想你宁可死掉,也不愿意失去自由。我把你带回去,让全世界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就算治不好,一个小傻子我还養得起。我拍戏的时候,让小周或者宋时陪你玩,闲了就拉你出去遛遛。不过要是哪天我决定和祝京同归于尽,走之前会喂你一颗毒药,先把你体体面面地送走。”
胤禩抓掉帕子,一头扎进她怀里。
不一会儿,滚烫的泪水就湿透衣服,烫着她的肚皮。
这一晚郭绵本想打地铺,胤禩用棉被在床中间垒了条楚汉分界线,再三保证绝不越界,终于把她劝上床。
其实郭绵并不是怕他做什么,而是担心以他保守陈旧的封建思想,在同床共枕后,越发认定彼此是夫妻关系。
但见他病怏怏的精神不济,又担心他半夜再起烧,躺在旁边还能随时探探温度,也就没再坚持。
胤禩的人品经得起考验,郭绵对自己的睡姿却没有充分认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就跨过‘鸿沟’,像树袋熊一样把人家缠得结结实实。
于是这一晚,胤禩除了头不热,哪儿哪儿都热。
………………
两日后胤禩病愈腿也好的差不多,才带郭绵去延禧宫敬茶。
因他这一闹加一病,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可以为八福晋拼命,延禧宫两个主子都太不敢拘着郭绵立规矩,见了郭绵本人后,连耳提面命也舍不得了。
她们对这个儿媳妇的容貌气度和礼仪谈吐,都滿意极了。
当然最滿意的,当属她洞房花烛夜独守空房却毫无怨言,衣不解带地照顾生病的丈夫,使得这两年里一病就容易缠绵病榻的八阿哥,迅速康复如初。
不光她俩,延禧宫里所有人,都理解了素来克己复礼的八阿哥,为什么会为她发疯。
这么好的福晋,搁誰谁不捧在心尖上?
惠妃对老大和老八在喜宴上打起来闹到乾清宫的事儿一清二楚,但她自老大出宫建府之后就不偏袒这个親儿子了。
娘俩脾气相冲,五行相克,不见面还好,一见面说两句就会呛起来。倒是养子温顺懂事,既能陪她说知心话,又总惦记着她,三五不时差人孝敬。因而知道老八罚跪后,她第一时间去找康熙求情,接着又派人送药,此刻见了他,更把親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赏给新儿媳几件隆重的珠宝和几匹上好的苏锦——据说比当年给大福晋的礼重。
良嫔便是想把家底都掏空,也不敢越过她,只送给郭绵一对翡翠镯子、一套親手秀的鸳鸯寝衣和一对百子千孙枕套。
两个婆婆唯一的叮嘱是:别贪玩,早早要孩子。
郭绵只需装作娇羞便可以不应承,胤禩倒是答得又快又响亮:“儿臣谨记额聂教诲,必不让额聂久等。”
一出宫门,郭绵问他:“你答应得这么痛快,谁给你生?”
当然是你。我这辈子所有的孩子,只能是你生的。胤禩这样想,却不敢这样说,舔着脸笑道:“我那是随口附和,长辈喜欢听这样的话。”
郭绵瞪着他哼了一声:“不愧是大清魅魔,真会哄人。”
胤禩嬉皮笑脸地答道:“你也不差。”
他深知郭绵不习惯也不愿意下跪,想了好些理由让额聂准她免跪,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已笑盈盈地跪了下去。她与自己的母亲针锋相对,和外祖母关系也一度紧张,他以为她不擅长和长辈们打交道,她却把两位额聂哄得合不拢嘴。
她生在满清早已消亡的年代,却深谙宫廷礼仪,从大婚到敬茶,分毫差错未出。以上种种不可谓不用心,以她的个性,怎么不算曲意讨好?
郭绵为自己辩白:“我和你能一样吗?我那叫敬业!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郭绵,在其他所有人面前我都是郭络罗氏。既然演了这个角色,就得演好。她该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不该做什么,我就不做什么,懂不懂?”
胤禩乖巧地点点头:“懂。你心里其实是抗拒的,但为了我,宁可违心为之。”
郭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懂个球哦。
“话说回来,我总归是假的,而且在这里呆不久。我离开之后,如果有什么场合——比如你们这个大家族的红白喜事什么的,需要八福晋出席,你该怎么辦?”
胤禩气定神闲地说道:“我猜你在替嫁时就已经为我考虑过了,不妨说来听听?”
郭绵一挑眉:“我只有一个办法,挽回嘉慧。能让她归位最好,若不能,至少让她成为你的同盟。而且要快。”
“为何要快,难道她还能跑了?”
郭绵摇摇头:“安亲王府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替嫁之事。玛尔珲胆小且耳根子软,出于害怕事情败露后背上欺君之罪,应该会想办法让嘉慧回归本位。但是吴尔占此人胆大心细,应该能从喜宴上看出你对我的态度。他或许会觉得,你再怎么仁慈,也不会重新接纳一个背弃过你的女人。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让嘉慧消失,把假的彻底变成真的,既可消除欺君罪证,又能投你所好。重要的是,嘉慧知道未来的皇帝是雍正,一旦她说出口,无论是玛尔珲还是吴尔占都不会让她活着。”
这番分析鞭辟入里,胤禩眼里流露出激赏之意,嘴上却道:“绵绵为我深思苦虑,我心甚慰。但你既